本文作者:sukai

意大利远离剧情介绍(电视剧意大利)

sukai 03-21 119

  她是被誉为“神之手”的大提琴家施尔尔。

  他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商界巨头,恒世集团的继承人贺政羲。

  他是在刀尖上舔血为生,心狠手辣的社团话事人陆三煦。

  “是我施尔尔先爱上贺政羲的。我才是那个不顾血缘乱伦的怪物。”

  “施尔尔,我爱你。”

  “我陆三煦这辈子什么都不怕,现在怕失去你。”

  跨越了血缘的禁忌,不顾一切,是垂死挣扎还是涅槃重生?

  世间万物,不及尔尔。

  他结婚就合适吗?

  法国。

  阳光照射着大大的落地窗,黑色的卷发散落在胸前,裸肩的长裙显得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如陶瓷般白皙,女孩精致无暇的面容耀眼地让人挪不开眼球。

  安静地拉着大提琴的施尔尔,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。

  悠扬的《梦幻曲》悦耳动听,Ben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场听觉盛宴。

  琴声突然停止,施尔尔看着电视上正在滚动播放的财经版新闻报道:“…恒世集团总裁贺政羲的婚事于日前公布,恒世的股价持续暴涨。,”

  Ben额头上冒着细汗,他拿起遥控关掉了TV。

  “尔尔,后天的演奏会,你可能会很累,早点休息?”Ben抑制住自己的颤音,他看着施尔尔紧握着琴杆地手指都有些泛白了。

  “他让你故意把我的演奏会安排在后天的,对吧?”施尔尔起身,看着Ben,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,她警告着:“取消我的演奏会,你要是敢告密,那么你的老板一定会解雇你。”

  “是…是、是…我保密!”Ben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,除了他,谁又能阻止施尔尔的决定呢?

  “Ben,你说大闹婚礼我穿什么呢?婚纱怎么样?”施尔尔挑眉问道,Ben露出了尴尬地笑容附和道:“如果…大闹婚礼的话,会不会不合适?”

  “他结婚就合适吗?”

  夜空璀璨,眺望着远处的景色,Ben在电话那头有些胆战心惊地汇报着关于施尔尔的一切,包括取消演奏会和大闹婚礼。

  正在解开袖扣的手停止了动作,钻石袖扣他有很多不同的款式,从来都不重复。每到一个地方开演奏会,她都会在当地最有名的袖扣店内买一款独特的袖扣给他,以至于他衣柜内的袖扣多不胜数。

  “Boss,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您的!”Ben哀求道,要是被施尔尔知道后,她一定有很多种折磨他的方法。

  “看着她,别让她出事。”

  “您的意思是?任由尔小姐…”Ben小心翼翼地问道,毕竟施尔尔是要毁了他的婚礼,他已经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有多么的壮观!

  想到那个场面,他也是浑身一震。

  “别因为这些,毁了她的演奏会。”他风轻云淡地说着,或许毁掉他的婚礼,都比不上她的演奏会取消来的重要。

  “当然,演奏会一定如期举行。”Ben听到后,心里踏实了。能治得了施尔尔所有一切不明原因的状况,只有他了。

  宽敞的候机厅里,风衣、墨镜、阔边帽,全副武装着自己的施尔尔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登机。

  电话适时的响起了,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是她心心念念的人。

  但她手指划过挂断了电话,这个时候不是一个越洋电话就能解决的。

  五分钟后,电话又一次响起了,施尔尔再次挂断了电话,嘴边露出得意地笑容。

  抬起头,目光意外地看到远处,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。

  高挑地身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她,施尔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。

  她站起来取下墨镜,故作镇定地看着他。

  “你…怎么…会来的?”

  施尔尔像个被识破幼稚把戏的孩子,她看着他,暗格条纹的西装,打理的纹丝不动的头发,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的模样。

  世界上,怎么会有像他这样好看的人呢?

  “免得你连夜坐飞机回去,这样会影响你的演奏会。”

  施尔尔听到这话,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,本来早已准备好的许多无理取闹的话,和耍泼打诨都不知道该怎么施展了。

  “我的演奏会比起你结婚那件事重要吗?”施尔尔有些嘲讽地说道。

  结婚?他的确似乎已经到了避不可及的结婚年龄了,家族需要传承,他需要一个名符其实的家庭。

  “当然重要。”

  他语气坚定地让施尔尔真的认为,自己的演奏会才是最重要的大事了。

  “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陪你吃个晚餐。”

  “晚餐?”施尔尔气愤地低吼道,每次他都是这么淡定地反应,她都快被他这种处事不惊地态度逼疯了。

  这个时候,还有心情提晚餐!

  “饭后甜点是你最爱的栗子蛋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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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贺政羲!”施尔尔大吼道,“你解释啊!你起码要告诉我,嫁给你的人是谁?告诉我,告诉我,告诉我!”嘶吼着地施尔尔红了眼眶。

  没人知道,她有多羡慕嫁给贺政羲的那个女人,她都不敢去翻看媒体的新闻报道,她一直在等他亲口告诉她。

  “一会儿我让乔森把资料给你。”贺政羲伸出手,轻抚着她的脸颊,似乎,自己总是能轻易让她红了眼眶。

  施尔尔悲伤地看着贺政羲,心快被揪成一团解也解不开地乱麻。

  “贺政羲,你混蛋!”

  施尔尔难过地跑离了候机厅,她走在机场外面的道路上,夜晚的风吹得她有些瑟瑟发抖,身后的迈巴赫不紧不慢地跟着她。

  车上的贺政羲深邃地双眼看着她的身影不语,只是紧握地十指有些泛白。

  “先生,要请小姐上车吗?”

  “跟着她。”

  贺政羲看着施尔尔纤瘦的背影,这段时间忙着准备演奏会,她瘦了不少。

  施尔尔知道贺政羲一直在身后跟着她,她疲惫地坐在路边的椅子上。

  车当即停下,车门打开,贺政羲走了下来,他迈着堪比模特的长腿走过来,站到她的面前,他蹲下身子举起她的脚,褪下她的高跟鞋。

  被磨得红肿的脚踝,贺政羲看到后低喃:“每次都拿自己跟我赌气?施尔尔,你赢了。”听到这句话,施尔尔鼻头一酸,眼眶地泪水在打转。

  “贺政羲,我饿了。”糯糯地声音,像是示弱的表现。

  施尔尔抱住了贺政羲,小声地在他耳边低喃:“是外公让你结婚的,我知道的。”

  贺政羲没有回答她,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,紧得像是要揉进骨血里。

  “对不起。”

  这三个字,很难从贺政羲地嘴里说出来。

  婚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形式,是为了老爷子能安心,为了给家族一个交代,最重要的,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好怀里的女人。

  “我原谅你。”

  施尔尔第一次见到贺政羲那年,她十二岁,他二十四岁。

  他们是相差十二岁的表兄妹。

  施尔尔永远都不会忘记,自己第一眼见到贺政羲的样子。

  他跪在大厅中央,外公手里的藤条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。

  他没有皱眉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平静又坚定的样子格外好看。从此,施尔尔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出现比贺政羲还要好看的男人了。

  “贺政羲,你是贺家的继承人,你的未来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!”外公贺柏恩边打边教训道,因为外公所有的期望都在贺政羲身上。

  “政羲,向爷爷认错啊!”舅妈焦急地哭喊着。

  施尔尔被妈妈牵着走进了大厅,外公还在持着藤条打着贺政羲。

  小小的施尔尔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后背,不解地问道:“妈妈,为什么外公要打那个哥哥?”

  “尔尔,你记住,这是你的政羲哥哥,快去求求外公别打了。”妈妈嘱咐道。

  施尔尔听到后点了点头,看了一眼贺政羲,她跑到外公地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  外公笑了,他放下藤条将她抱在怀里:“你这个鬼灵精!”

  “外公说话要算话的,不然我以后都不和妈妈回来了。”施尔尔故作生气地样子,嘟着嘴看着贺政羲,随即对他眨了眨眼睛。

  “好好好,我的宝贝孙女说什么就是什么!”贺柏恩被施尔尔哄地喜笑颜开,贺政羲还跪在地上,他和施尔尔四目相对,施尔尔挣脱了贺柏恩的怀抱,走到他面前甜甜地笑道:“贺政羲,我是施尔尔。”

  这一声“贺政羲”,就这么叫着叫了许多年。

  咬着叉子看着眼前地栗子蛋糕,施尔尔迟迟不想动,因为吃完饭后甜点,贺政羲就要离开了。

  他似乎知道施尔尔的顾虑,贺政羲缓缓说道:“演奏会结束后,去散散心吧。”

  “我才不要一个人去。”施尔尔拒绝,突然她想到了什么,贺政羲马上就要结婚了,结婚之后,他会有蜜月旅行吧?贺政羲会和另一个女人去蜜月旅行?

  是不是从此,贺政羲就成为了别人的丈夫?

  “我听Ben说,你想要去度假。”

  “Quindi tu e tua moglie non andrà a la luna di miele è?(那么你会和你的妻子去蜜月旅行吗?)”这句意大利语说地有些嘲讽。

  贺政羲微微皱眉,施尔尔有个坏习惯,如果遇到愤怒不高兴地事情她就会说意大利语。

  仅管意大利是她的另一个家乡,这个地方也还是令她无比地深恶痛绝。

  在意大利,十岁的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搂着一个美艳的意大利女人,从家里地楼上扯高气昂地走下来。

  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当时漠然一切面无表情的脸,事后却在房间里偷偷哭泣的样子,从此之后,施尔尔遇到愤怒和厌恶的事情时,她就会说意大利语。

  明明厌恶着,却又要逼着自己表现得那么和谐。

  “我的行程上面,没有这一条。”贺政羲慢条斯理地说道,他擦拭了下嘴边。

 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,那是他三十二岁生日时,施尔尔用自己的奖学金为他买的。

  表其实并不贵重,即使已经许多年了,他一直戴着,因为手表存在的意义,就是施尔尔为他买的。

  “要走了?”施尔尔放下了叉子,她起身从餐厅门口走去。

  走到中途,她回过头看到贺政羲只是起身并没有动,仍旧屹立在原地。

  施尔尔深呼了一口气,回身大步向他走去。

  她冲过去,狠狠地撕咬着贺政羲的唇,直至嘴里有了些许血腥味。

  贺政羲抱着她,任由她发泄着。

  渐渐地,这个泄愤似的吻,变得缠绵悱恻起来。

  施尔尔有多么的不舍,而贺政羲紧紧抱着她地手也不想松开。

  “等我,尔尔。”

  贺政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,他抱着施尔尔安抚着她。

  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变得无法自控,唯有施尔尔。

  我只是需要一个妻子

  “许小姐,这款项链怎么样?”

  设计师将正在发愣地许美甯叫回了现实,她看着眼前设计师拿出的精美的钻石项链,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:“很不错,就这款吧。”

  镜子里的许美甯,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妆容,洁白的婚纱将她衬托得看起来像个童话里的公主。

  这场婚礼对于她来说,不就是一个童话吗?

  “许小姐真是幸福啊!贺先生早就吩咐让我们多准备几款珠宝供您挑选,为此一直让我们加班加点将珠宝赶出来,想在婚礼上给您一个惊喜呢!”设计师羡慕地说道。

  许美甯听到后,脸上泛起了害羞地红晕。

  贺政羲,这三个字牢牢地印刻在她的心里,这将是她今生最美好的三个字。

  “真的辛苦你们了,我对这些并不是很在行呢。”许美甯谦虚地说道,这样温和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像是即将嫁入豪门的少奶奶。

  “您过奖了,离婚礼开始还有些时间,我去将您另外几套礼服需要搭配的珠宝准备好,许小姐先休息会儿吧。”

  设计师走后,许美甯松了一口气,她不断想着自己的表现还好吗?有没有失礼呢?正独自思虑着,门突然打开,风风火火走进来地人一脸吃惊地说道:“天啊!阿甯我刚去了婚礼场地,好奢华啊!”

  “你见到政羲了吗?”许美甯急忙问道,昨天明明约好婚礼开始前他们先见个面的,今天秘书却说他有会议,结束后会直接来婚礼现场。

  “还没有看到,不过我听说,贺政羲为了你准备了14克拉的婚戒哦!”宋筱悠将从外面的贵妇们嘴里听来地话说出来,看来所有的女人都羡慕着许美甯能嫁给贺政羲呢。

  “悠悠,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贺政羲的家世才想要嫁给他的。”

  许美甯当然期待贺政羲为她准备的婚戒,可是她真的不是因为贺政羲的家世才想嫁给他的。

  “我知道,这年头谁会嫁给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呢…”宋筱悠感叹道,许美甯听到后露出了笑容。

  是啊,她是有多么的幸运,才嫁给了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。

  看着镜子里此刻美丽华贵的自己,许美甯眼前又浮现出当初第一次见到贺政羲的情景。

  第一次见面那一天,是个很炎热的天气,蝉在树上不停地鸣叫。

  在自家的琴房里,许美甯正在教授孩子们练琴,无意间抬头看去,透过窗户她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上走下来的贺政羲,就是那一眼,许美甯钟情此生了。

  她想,任谁见到贺政羲都会不由自主地芳心暗许吧。

  他们在琴房第一次见面。

  “许小姐,我是贺政羲。”

  他直截了当地向她介绍着自己,不容人抗拒的态度让许美甯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“贺先生,你好,我是许美甯…”

  她也不敢跟贺政羲双眼对视,只是悄悄打量了他一眼,贺政羲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其他,许美甯甚至有些恍惚的认为,贺政羲的眼里并没有她。

  “我今天来,是想征求你的意愿。”贺政羲风轻云淡地说道,像是在谈论一场生意一般。

  许美甯疑惑地看着他,不解地问道:“意愿?什么意愿?”

  “贺老爷子曾受过你外公的恩惠,他们曾约定结成姻亲。”秘书在一旁公式化地说道,“所以贺先生想要征求您的意愿。”

  “我…的…意…愿?”许美甯有些吞吐地说道。

  姻亲?外公生前是曾向她提过,已经早早的帮她约好了一门婚事。谁知,对方竟然是贺政羲。

  “我爷爷很希望,你能和我结婚。”贺政羲缓缓地说道。

  结婚是老爷子的意愿,他只是执行这个意愿而已。

  “那…那我能…考虑…一下吗?”

  “当然,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。”

  说完后,贺政羲离开了琴房,在离开时他看到摆放在一旁的大提琴,突然出声询问道:“许小姐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是什么?”

  “啊?”许美甯顺着他目光看去,“…罗伯特·舒曼的《梦幻曲》。”说完后,贺政羲看着她,眼神里有些意味深长。

  他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:“希望有机会能听听许小姐的演奏。”

  看着贺政羲离去的方向,许美甯地心砰砰直跳,像是什么击中了一样。

  接下来的几天,贺政羲的秘书代表贺政羲送了很多礼物给她,并不是多么贵重的物品。

  有时候是一本珍藏版的琴谱,有时候会是一张音乐会的门票…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礼物,却充分地体现了贺政羲并不是在敷衍她的态度,许美甯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贺政羲了。

  简单朴素的房间里,许美甯正在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贺政羲送来的曲谱,正推门进来的人是她的母亲万淑琴。

  许家也算是个书香门第了,许美甯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下成为了一名大提琴老师,她乖巧懂事,从来不让父母担心。

  如今,她的婚姻大事,许美甯也想听听父母的建议。

  “阿甯,贺先生最近送来了很多东西。”

  万淑琴是大学老师,从小就教导许美甯要踏踏实实不可好高骛远,对于贺家这门亲事,她考虑将决定权留给女儿。

  “妈妈,您的意思是?”

  “孩子,其实,你心里有答案了对吗?”万淑琴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。

  贺政羲虽然没有登门拜访,可是却让秘书三番四次的送来礼物,万淑琴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。

  “我能嫁给他吗?”许美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,贺政羲像是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。

  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,是她需要仰视的一个男人。

  “阿甯,你是我的女儿,我希望你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。”万淑琴的话让许美甯坚定了心里的想法。

  她要嫁给贺政羲,不管前路是否顺利,她相信,贺政羲的出现,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。

  一周后,考虑时间到了。

  奢华的旋转餐厅里,看着坐在对面俊美绅士的贺政羲,许美甯一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  贺政羲将秘书递来地文件放下,似乎是些图片,具体是什么许美甯这个角度看不清楚,似乎是关于一个人之类的。

  “许小姐,考虑怎样了?”贺政羲同样如初见时直截了当地问道。

  许美甯看着贺政羲,直视着他的眼睛,笑道:“我同意,我们结婚吧。”

  “那就好,婚礼的具体事宜我会安排的。”贺政羲听到后,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波澜。

  “虽然我还不懂得怎么样做好一个妻子,但我会努力的。”许美甯坚定地说道。

  贺政羲看着她,只是淡淡露出一丝笑容,他说:“我需要一个妻子,今后就辛苦许小姐了。”

  仿若一切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,许美甯的脑海里清清楚楚地记得一切细节。当初她答应结婚后,贺政羲很快地,就安排好了婚礼。

  此刻,婚礼开始了。

  庄严神圣的教堂里,站在神父的面前,贺政羲身穿一身黑色礼服,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,整个人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,似乎此刻结婚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  许美甯挽着父亲的手,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。

  父亲将她的手交给贺政羲时,许美甯知道,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了。

  “贺政羲先生,你愿意娶许美甯小姐为妻吗?无论富有、贫穷、疾病或者健康都彼此相爱、珍惜直到死亡?”神父庄严地询问道。

  这是结婚的誓词,这是对自己最爱的人,最坚定的承诺。

  贺政羲迟迟没有开口,许美甯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观众席上的贺柏恩略微不满地皱眉,他还是不愿意的,就算他同意和许美甯结婚,他的内心依旧是不情愿的。

  “他愿意。”

  贺柏恩代替了贺政羲回答,这一句话说出来,教堂里的窃窃私语瞬间停止,没有人能再议论了。

  “许美甯小姐,你愿意嫁给贺政羲先生为妻吗?无论富有、贫穷、疾病或者健康都彼此相爱、珍惜直到死亡?”神父面对新娘,迅速地将誓言念出。

  但刚才贺政羲面对誓言时沉默地表现,让许美甯有些迟疑。

  “我…愿意。”许美甯终究还是开口说道,想成为贺政羲的妻子的念头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思。

  “请两位交换戒指。”神父满意地笑道。

  而对于新郎为什么没有回答誓言,众人也不再在意了,因为婚戒一显露出来,大家已经被那颗14克拉重的设计精美的钻戒抢去了眼球。

  贺政羲拿过戒指,将它缓缓给许美甯戴上。

  许美甯看了看戒指,又抬头看着贺政羲,娇羞地笑了。

  她取过戒指,轻柔地为贺政羲戴上,贺政羲的脸上依旧没有多大的喜悦。

  大提琴地琴声响起,众人都起身鼓掌,祝福着这对新人。

  贺柏恩满意地看着贺政羲和许美甯两人,终于贺政羲结婚了,有了婚姻,有了家庭,不久他还会抱上重孙子吧,贺柏恩心里已经开始期盼抱孙子的日子了。

  “政羲,要好好地照顾美甯啊。”贺柏恩嘱咐道。

  他对于许美甯这个孙媳妇很是满意,这孩子很谦逊,是一块很好的当家主母的料。

  “爷爷,您放心吧,政羲会照顾好我的。”许美甯替贺政羲回答道,贺政羲看了看她没有说话。

  “那就好,如果这小子对你不好,一定告诉我。”

  “当然啦,不过,我觉得应该没有这个告密的机会了。”许美甯俏皮地说道,贺柏恩心里更是喜欢她的懂事识大体了。

  贺柏恩满意地笑着,回头对跟在他身边地管家询问道:“尔尔的演奏会也结束了吧?”

  听到这话,贺政羲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澜。

  管家点头回道:“小姐的演奏会已经结束了,不过,小姐还没有准备回来的意思。”

  “这丫头,越来越野了,哥哥的婚礼也不出现。”贺柏恩喃喃道。

  许美甯清楚地听到了尔尔,她想,贺家的外孙女,是施尔尔吗?那个被誉为“神之手”的大提琴家。

  她虽然年龄比施尔尔大,可是对于大提琴的造诣,远远及不上她。希望有一天,她能亲眼见见这位远近闻名地天才大提琴家。

  法国。

  演奏厅内,台下座位席间已空无一人。

  刚刚结束的演奏会,又一次刷新了人们对于施尔尔的大提琴造诣的认识。台下的观众都在庆幸能够来欣赏演奏会,施尔尔演奏的音乐震撼着他们的心灵。

  坐在舞台中央地施尔尔保持着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,她一直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。

  终于,她举起琴杆双手用力地折断,她紧紧咬着唇,绝对不允许自己哭出声。

  “尔尔,这儿没人,想哭就哭吧。”

  Ben看着施尔尔难过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。

  施尔尔永远都不会在除了贺政羲的任何人面前示弱。她泪流满面,看着Ben低吼道:“Scompaiono, voglio essere da solo.(消失,我要一个人呆着。)”

  响彻演奏厅的意大利语,施尔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控制自己。

  贺政羲的婚礼应该结束了吧,他在神父面前宣誓,他愿意娶别的女人为妻,无论富有、贫穷、疾病或者健康都彼此相爱、珍惜直到死亡吧。

  从此,他成为了别人的丈夫了。

  施尔尔哭着,眼前浮现起和贺政羲相伴相爱十二年的画面。

  尔尔,别怕

  十二年前。

  暴风将窗帘吹起来,大雨伴着雷声振耳欲聋。

  正在擦拭着大提琴地施尔尔心里还在想着曲谱上面的旋律,突然琴弦划破了她的指尖,血珠冒了出来。

  她吮吸着手指,想要去妈妈的房间里找创口贴包扎。

  她推开母亲的房门,室内却静谧地让她有些害怕。

  “妈妈?妈妈?你在吗?”施尔尔站在房间里呼喊着,没有回应。她注意到浴室里的灯是亮着的,或许母亲正在洗澡。

  “妈妈?我手受伤了,我能进来吗?”站在浴室门外,施尔尔撒娇地说着。

  浴室里却没有传出母亲的声音,门虚掩着,施尔尔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。

  那一瞬间,施尔尔呆住了。

  艳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,母亲紧闭着双眼躺在里面。

  闭上眼睛的她像是睡着了,就像睡美人一样。

  施尔尔僵住,雷声突然响彻房间。

  她大叫起来,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她的妈妈怎么会抛下她,不会的,这一切不是真的。

  听到施尔尔惊慌地叫声,第一个冲进来地人是贺政羲。

  贺政羲冲进室内,看着眼前的一幕,施尔尔捂住双耳,正惊恐地看着浴缸里已经失去呼吸的母亲。

  他走上去,将她的双眼蒙住。

  温暖地双手捂住施尔尔的双眼,贺政羲在她地耳边说道:“尔尔,别怕,跟我走。”

  施尔尔全身剧烈地颤抖,贺政羲感受的一清二楚。

  他将施尔尔抱起离开了浴室,施尔尔窝在他的怀里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她的世界已经全部都是血红色,没有了母亲,她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了。

  “尔尔?尔尔你还好吗?你回答外公啊?”贺柏恩担心地询问。

  自从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在浴缸里自杀后,施尔尔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,也不吃一点东西。

 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谁也不见。

  贺柏恩在丧女之后,更是痛心自己的外孙女。她还那么小,就失去了母亲,还亲眼目睹她的离去,尔尔怎么能承受啊。

  “尔尔,明天是你妈妈的葬礼,你要出来见她最后一面吗?”贺柏恩无奈,只能站在门口说出这句话,其实是在提示着施尔尔,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。

  房里没有一点动静,十分钟后,门被施尔尔缓缓打开。

  她虽稚嫩却早已十分精致的脸庞惨白无比,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,看不出是忧伤还是释然。

  “好孩子,饿坏了吧?先去吃饭吧。”贺柏恩见她开门,总算将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来。

  施尔尔没有回答他,她的眼神很清澈,但却没有焦点。

  贺柏恩脸色变了,失去母亲的沉重打击让施尔尔的心里一定有了创伤。他抱着施尔尔,安抚着她:“尔尔,没事的,你还有外公,外公在,你别怕。”

  安静地坐在治疗椅上的施尔尔看着窗外的天空,一片湛蓝,每一朵白云都是妈妈的样子。

  施尔尔沉默地表现让一旁的贺柏恩更是担心。

  “夏医生,怎么样了?”贺柏恩担心地询问道。

  夏洁伊是心理学的专家,他在了解事情之后,对于施尔尔的表现心里也有数了。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讲,亲眼看着自己母亲的逝去,稚嫩的心灵并不能承受这残忍的事实。

  “确定为PTSD,接下来,我会全力治疗她。”夏洁伊的答案显然不让贺柏恩满意。

  是心理病?他的外孙女还那么小,她的未来还没有开始,无论如何,一定不能让尔尔继续这样下去。

  “夏医生,无论如何,我要看到尔尔健康。”贺柏恩坚定地说道,他已经失去了女儿,不能在失去外孙女了。

  贺淮央的葬礼上,全是她喜欢的白玫瑰花。

  黑白照片上面的母亲笑地那么的美,施尔尔站在墓前拿着白玫瑰,她一身黑色蕾丝蓬蓬裙,发间的小白花让施尔尔看起来那么脆弱,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。

  她还是个孩子,她的世界还没有开始。

  贺政羲站在施尔尔的背后,他的眼神全身心地关注着施尔尔。

  “尔尔,你妈妈会在天堂安息的。”凝重地看着母亲照片的舅舅贺淮信,安抚着施尔尔。

  没想到十二年没有见到的妹妹,最后一次见居然是在黑白照片上,贺淮信努力使自己看上去镇定。

  施尔尔依旧没有回应,只是将白玫瑰放在了墓前。

  看着心爱的小外孙女默默地做着这一切,贺柏恩地心疼痛不已。

  “老爷,要将小姐留下的遗书交给尔小姐吗?”管家在一旁询问道,在收拾的时候,他们在贺淮央的房间书桌上,发现属于施尔尔的曲谱里夹着贺淮央写给施尔尔的信。

  “给我吧。”贺政羲对管家说道,他看着贺柏恩,稳重地表示:“爷爷,尔尔交给我来照顾吧。”这句话说地很坚定,贺柏恩心有安慰地点了点头。

  “政羲,尔尔交给你了,你是哥哥,今后你妹妹只有我们了。”贺柏恩嘱咐道。

  贺政羲大了施尔尔十二岁,现在已经二十四岁的贺政羲足以承担照顾好施尔尔的责任。

  葬礼结束后,施尔尔依旧在房间里不出门,也不怎么吃东西。

  贺政羲沉静地看着佣人端出来的饭菜,他推开门,看到抱腿坐在椅子上的施尔尔。

  她瘦弱的身躯不知道在承受多大的伤痛,贺政羲看地十指握紧泛白。

  他大步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,“施尔尔,看着我,我知道你没病。”

  贺政羲的话让施尔尔地眼神略微有些波澜。

  她看着眼前的贺政羲,她认为的世界上最好看的人。

  “你要用这样的方式,去报复自己的母亲吗?”贺政羲一字一句地说着,施尔尔地眼眶红了。

  她伸出手,拍打着贺政羲,发泄般地乱打,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下。

  贺政羲承受着施尔尔地拍打,终于,施尔尔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撕心裂肺地哭着,贺政羲紧紧地抱住了她。

  “别怕,尔尔。”贺政羲安抚着她,他的手拍抚着施尔尔地后背。

  施尔尔崩溃地大哭后,终于在他的怀里哭着睡着了。

  看着熟睡的施尔尔,贺政羲试图将她放在床上。可想要放下她的时候,却看到睡梦中地施尔尔蹙眉,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。

  贺政羲就这样,抱着施尔尔睡了一晚。

  这也是施尔尔在母亲去世后,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。在贺政羲温暖地怀抱里,她睡得很安稳。

  清晨,从贺政羲怀里醒来的施尔尔,悄悄逃离了他的怀抱。

  她光着脚将身上的毯子轻轻盖在贺政羲的身上,悄悄地离开了房间。

  施尔尔走到餐厅,贺柏恩正在独自吃早餐。

  施尔尔看着外公,缓缓地开口道:“外公…我想吃栗子蛋糕。”许久未有发声了,说出的话都有些嘶哑。

  贺柏恩震惊了,他的尔尔好了!

  贺柏恩有些热泪盈眶,这辈子,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,可此时,却因为外孙女的一句话,让他老泪纵横。

  “好好好,外公马上让人准备!”贺柏恩激动地说道。

  施尔尔扑到他的怀里,紧紧地抱着他。

  贺柏恩也抱着施尔尔,轻拍着她的后背,安抚着。

  “外公,让您担心我了。”施尔尔有些歉意,贺柏恩听到后笑着摇头,“尔尔,外公已经失去了你的妈妈,不能再失去你了。”

  一口一口吃着栗子蛋糕的施尔尔,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贺政羲。

  施尔尔看着他,露出了甜甜地笑容,她将栗子蛋糕递到了贺政羲的嘴边。

  贺政羲一向不吃甜食,他看着已经递到嘴边的蛋糕,没有反应。施尔尔皱眉,她以为自己给的蛋糕太小了。

  她将蛋糕放进自己嘴里吃掉后,又舀了一大勺蛋糕再一次递到了贺政羲的嘴边。

  贺政羲看着一脸期待地施尔尔,张开了口,施尔尔满意地笑了。

  “贺政羲,你会一直在的对吗?”认真地看着贺政羲,施尔尔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。

  贺政羲看着她,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
  “我在。”贺政羲笑了。

  施尔尔看着他,觉得自己的世界再次变成彩色的了,因为有了贺政羲。

  十二岁那年,失去母亲的施尔尔,一片黑白的世界里,出现的唯一彩色就是贺政羲。

  在响彻天际的雷声中,缩在房间角落里地施尔尔捂住耳朵,全身瑟瑟发抖。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母亲躺在浴缸内,鲜血染红整个浴缸的画面。

  她的双眼已看不到任何事物,没有一丝光亮。

  门被打开,她眼前出现了唯一地一丝光亮,贺政羲从地上抱起了她。

  “尔尔,没事的,别怕,我在。”贺政羲安抚着她。

  施尔尔抱住他,哭喊着:“不要离开我,不要离开我!”哭声歇斯底里,她还是害怕雷雨天,还是害怕面对失去母亲的事实。

  “我不走,我会一直守着你。”贺政羲坚定地回答。

  未完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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